脸上起狗皮癣是怎么回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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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3-12-01
脸上起狗皮癣是怎么回事

脸上起狗皮癣是怎么回事?

脸上起狗皮癣是怎么回事

一六队马号院内,两辆去冷山搞副业的大马车整装待发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​。

二虎帮哥哥大虎把装满行李、衣服等物品的旧麻袋扛来,扔到生产队的大车上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​。

带队的说:“都到齐了吧? 走吧! ”老板子把鞭杆一扬,鞭梢儿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儿,“啪”的一声,大车就出发了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​。

大虎在车上对二虎喊道:“别老贪玩,照顾好你嫂子和孩子! ”车上有论头儿的人就笑骂他:“操,用你操心,你走了,他更得空‘照顾’了! ”一车人都哄笑起来。

大虎也笑着“回敬”他道:“驴逼能掏出好画儿(话)来? ”大车向着冷山进发,车轱辘在辙沟里碾得积雪“咯吱咯吱”地叫唤,马头上的铃铛“叮呤呤”地响,像檐下的风铃那么的悦耳动听。

车上的人们兴致高涨,有说有笑——可下子算轮到俺们出工了,在家成天起早贪黑,累死累活,顶多挣个卵子工。

出工呢,活儿不累,一天好吃好喝供着,额外还有补贴钱,真是神仙过的日子! 此时只有大虎双眉紧锁,低头不语。

他是个老实、憨厚、实心眼儿的人,平时不爱吱声,屯里人都叫他“闷葫芦”。

这不,刚才有人跟他开了句玩笑,他就不舒服起来,心想:人们跟我闹笑话,怎么总拿我媳妇和我兄弟说事儿呢,难道是真的? 不可能呀! 但也没准儿,无风不起浪嘛。

唉! 要说这次我也真不该来,要是家里出点儿啥事儿,多挣那两个补贴有啥用呢?转眼间来到了伐木基地——冷山脚下。

大伙儿纷纷跳下车来,卸车的卸车,搬东西的搬东西,挑水、劈柴火、做饭,一会儿的工夫把大棚里烧得热烘烘的。

晚饭,大师傅炒了几个硬菜,带队的准许大家喝两杯,庆祝明天开工。

大家喝完了酒,也不肯倒下歇着,还要玩上它一阵子,有打扑克的,有下象棋的,还有扯闲篇儿的。

大虎了两碗酒之后,便不吱声不蔫语地到铺上倒下了。

那个好开玩笑的家伙一边甩扑克,一边还不忘了“修理”大虎:咋啦大虎,真上火了? 你说你上的哪辈子的火呢? 你不在家,媳妇闲着也是闲着,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,有了孩子也是你们老牛家的种儿!大虎一声没吭,脑袋捂在被窝里生着闷气。

大伙玩巴一阵子也都脱衣服睡了,只有大虎一直没睡着,心里还在反复琢磨那个问号: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? 不像啊。

也没准儿,我不在家,他们孤男寡女的,还睡在一个屋子里,要是有事儿,也是水到渠成。

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媳妇和兄弟那一幕幕令人作呕的场面,像闪烁的烟头,使劲掐也掐不灭。

不行,我得回家看看,到底是不是真事儿! 是真事儿的话索性就剁了他们,我也不活了! 他悄悄地爬起来,穿好衣服,扣上貉壳帽子,蹑手蹑脚走出大棚,路过柈子堆时顺手抄起一把小板斧别到裤腰带上,匆匆地向家的方向走去……却说二虎送走哥哥转身回家,刚才那家伙扯犊子的话真令他感到十分的不爽,虽然是闹着玩儿,但让人听起来也刺耳。

哥哥在家还没什么,如今哥哥不在家,自己在家跟嫂子睡南北炕,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,要是让人扯了老婆舌(说闲话)就更是裤裆里的黄泥——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
不行,得想个办法。

“他们走了? ”嫂子问。

“走了。

”二虎说,“嫂子,我哥倒套子去了,你也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,要不我送你回娘家呆几天呗? ”“你自个儿在家行吗? ”“哎呀,没事儿呀,我一个人的饭,咋的都能对付,再说我都多大了! ”“那……行吧。

”二虎帮嫂子抱着孩子在前面走,嫂子拎着个小包袱跟在后面,送她回到了离这儿五里多地的河套村。

二虎从河套村回来,看看太阳不高了,就赶紧做晚饭。

吃完晚饭,天就黑透了,二虎就着油灯看了一阵子闲书,正打算吹灯睡觉呢,这时,听到有人在敲门,“咚咚、咚咚”。

二虎问:“谁呀? ”门外传来极孱弱声音:“我呀……大哥,救救我……”二虎下地打开门,从外面里倒歪斜、连滚带爬地进来一个人。

细观之,是一个衣服零乱、头发不整的姑娘。

姑娘细瘦的个头儿,椭圆的脸庞黑红黑红的,像秋天的山里红,脑后垂下两根长长的辫子,此刻弄得却像两根鱼刺。

二虎想,这姑娘,要是收拾收拾,模样儿应该还是很清秀的。

“你是谁呀? ”二虎问。

姑娘说:“大哥,我叫翠花,家住牛鼻子村,我想上大锣村我表姐家去,没想到在路上转迷瞪(迷路)了,在山里磨磨一天了,后来看到这里有光亮,就朝这边来了。

大哥你行行好,留我住一宿呗,等到天一亮我就走。

”二虎刚想说,我这里也不方便,但看到姑娘这样狼狈不堪,再让她走,恐怕出什么危险,犹豫一会儿,便说:“那……行吧,你就住在这儿,一会儿,我出去找宿儿。

”“那谢谢大哥了。

”姑娘高兴起来。

“不用。

你还没吃饭吧? ”“没哪,我……一天都没吃东西了……都饿坏了。

”二虎把刚才吃剩下的苞米面饼子和萝卜汤端上来:“我这儿也没什么好吃的,凑合吃一口吧! ”“谢谢大哥! ”姑娘感激地接过汤碗,吃得狼吞虎咽,看起来是真的饿透腔儿了。

吃完,二虎收拾碗筷,然后给姑娘铺上嫂子睡的被褥,嘱咐道:“一会儿我走后,你插好门,谁叫你也别开呀。

”“还得让大哥出去找宿儿,真是不好意思。

”姑娘害羞起来。

“哎呀,没事呀。

人生在世,谁求不着谁呀! ”二虎说着出去了。

二虎来到六队马号,屋里点了好几根大蜡烛,人还挺多,吵吵巴伙儿的。

怎么回事呢,那个年代没有电视、电脑,广播呢,晚上就放一阵儿,不是播送社论就是样板戏,没啥意思。

人们吃完晚饭,闲得屋脊六兽(难受),就都上马号来起腻,有的打扑克,有的下棋,还有的扳手腕子甚至在屋地上摔跤,更多的人听人闲扯蛋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​‍‌‍‌‍‌‍​。

这里住着个老跑腿子“郑老扯”,特别能讲笑话。

二虎进来,把行李往炕梢一扔,就有人拿他开涮了:“哎我说二虎,你怎么跑这儿睡来了? 这回你哥不在家,你不正好捞个实惠的吗? 呵呵……”“你没看白天我把嫂子送回娘家了吗? ”“哎? ”又有人奇怪了,“既然你把你嫂子送回去了,怎么还跑到生产队来住了呢? ”“唉,倒霉。

这不是吗,我正要睡下呢,来一个找宿儿的,我就得出来了。

”“谁呀? ”“牛鼻子村的一个丫崽子,白天串门子走麻达山(迷路)了,不知怎么摸到我那儿去了。

”他把刚才的情况讲述了一遍。

一听这个,又有人跟他闹了:“那你还出来干什么,孤男寡女的,不正好温得儿蜜(甜蜜)吗? 你个傻狍子! ”“没屁你搁拉什么嗓子呢。

”二贵嘟囔了几句,上炕铺被倒下。

那些人该玩的继续玩,该闹的接着闹。

且说那伙玩扑克的人中,有一个年轻人,外号三癞子,长了一张瘦驴脸,脸上布满白花花的狗皮癣,看上去像一张怪异的地图,一笑牙花子都龇出来。

别看他长得不咋地,平时却喜欢寻个花问个柳啥的。

刚才二虎不经意的几句话,在他心里却打了个水漂儿,暗暗地泛起了涟漪:此时,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……他把手中的扑克往身旁一个卖呆儿的(看热闹的)手中一按:“哥们儿,你替我打一把吧,我上趟茅楼儿(厕所)。

他下地穿上鞋走了出去,踏着夜色,向二虎家摸索而去……二虎走后,翠花插好了门。

上炕,掀起大花被和衣而卧。

也许是新换地方,也许是一天迷路的惊恐未消,她久久没能入梦,就这样闭眼眯着。

忽然听到有踏雪之声由远而近,向这里走来。

走到门前,不知用一个什么东西在扒拉门闩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谁呢? 嗯,肯定是他回来了,别人不知道我来。

唉,别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儿,没想到还有这份贼心,真是知面不知心哪。

此刻,我该往哪里躲呢? 现在正值冬天,前后窗都封着,推也推不开,哎,炕梢有个大柜,姑且藏在里头,听天由命吧……姑娘掀开柜盖,钻进大柜里,轻轻合上了柜盖。

门闩“哗啦”一声,终于被拨开了,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,进来后就到处乱翻乱找乱踅摸……姑娘在柜里蜷成一团,不敢做声,心脏在剧烈地跳动,随时都要撞出嗓子眼儿似的。

他进来怎么没奔炕上来呢? 原来二虎家东院有个王老(老太太),六十多岁,守了半辈子的寡了,日子过得一直挺熬啃(苦)的。

她有个毛病,就是特别爱小,平时就好有个小偷小摸的行为,人送外号“三只手”。

“三只手”白天看见二虎送嫂子回家了,晚上又看见姑娘来了,一会儿呢又见二虎夹着铺盖出去,就想,真是天赐良机,我不如到他家踅摸点嘎玛儿(钱)。

今晚他家就一个小丫头崽子,天这么黑我去了她也看不见我,即便她看见我了也不认识我,即便她认识我也不敢吱声。

老王太太摸了进来,借着微光看见炕上的被窝空着,并没有人,唉,这我就更放心了。

她在屋里翻来翻去,快翻到大柜跟前时,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哎呀,不好,八成是二虎回来了!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个闲心。

不行,我得躲一下,躲哪儿呢? 她急中生智,“哧溜”一下钻进了姑娘的被窝。

门也没关,那三癞子进来,借着黑夜的微光看见炕上果然有一个女人在睡觉,枕头上垂下一绺诱人的头发。

他脱巴脱巴钻进了被窝。

大虎拎着斧子悄悄地摸进来,他想看看自己的媳妇和自己的兄弟是不是一个南炕、一个北炕安分守己地睡着。

他顾不得鲜血四溅,到外面找了一条破麻袋,把两颗人头装进了麻袋,背着袋子大步流星地向六队马号走去。

马号屋内,那帮人已经玩到白热化程度。

忽然门被撞开了,一个粗汉带着一股寒风和酒气闯了进来,“咕咚”一声把个破麻袋往地上一扔,只见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,吓了大伙一跳。

“谁呀? ——哎,这不是大虎吗? 你不是上冷山倒套子去了吗? 咋回来了呢? ”有人惊问。

大虎一脸的怒气,五官都错位了:“我媳妇跟我兄弟搞破鞋,让我给剁了! ”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:“开什么玩笑哇你! ”“都被我按到炕上了,这怎么能瞎说呢? ”大家细观之,确实,大虎的身上、手上都是斑斑的血迹。

“不信,这儿有人头为证。

”他猫腰扯底儿把袋子往起一拎,“哗啦”一声,从里面骨碌出两颗血淋淋的人脑袋来,一个长头发,一个短头发,都血赤糊拉的,难以分辨。

“都在这儿呢,你们看吧。

”大虎此时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。

“咋回事呀? 二虎不是搁这儿睡的吗? ”人们都画魂儿(不明白)了。

“哥,你咋回来了? ”二虎忽然从炕上站了起来,两手揉着惺忪的眼皮说。

“咦,你怎么在这儿呢? 你嫂子呢? ”大虎一头雾水。

“我嫂子? 回娘家了呗! ”二虎答。

“我的天皇老爷,”大虎惊讶得两个牛眼珠子睁得又圆又大,“那我这是把谁的脑袋给剁下来了? ”“哎呀妈呀! ”二虎好像想起了什么,“嗷”地一声蹦到地上,推门往外就跑,“翠花呀——翠花——”大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眼神僵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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